当前位置: 藏羚羊 >> 藏羚羊的形状 >> 好记者讲好故事冰雪奇缘丛林穿越偏上虎
“你知道遇见老虎时该如何逃生吗?”“那里有光,快登顶了!”“在冰川脚下,我们不再畏惧狂风,有时候扛着摄影机器,顶着风雪,一走就是四五公里。”为了赶在国家公园设立一周年之际推出《美丽中国和谐共生——“我们的国家公园”》特别报道,5月中旬,我们的记者分批踏上了五大国家公园的采访之路。
↑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园区,正在吃草的藏羚羊
出发前,我们预想,三江源碧水东流、大熊猫憨态可掬、东北虎豹咆哮山林、海岛雨林万物共生、武夷山脉峰壑如画……
采访中,我们遭遇,武夷山脉蛇的天堂、夹杂着熊猫粪便的积雪、三江源伴随缺氧的远途、遭遇东北虎的危险、海南岛的疫情……
稿件里,我们和读者一起深度领略五大国家公园的姿采与风貌,深度理解国家公园建设的难题和探索,深度探寻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答案。
◇大熊猫国家公园◇
落进鞋里的雪融化了
年3月,成都大邑县高山上冰雪未消。坐着缆车来到山顶,人迹罕至的步道上堆着积雪。突然,队伍停了下来,一群人围着讨论。我跌跌撞撞地赶上前,看到一大团类似草垫子的饼状物,直径有一米多。
“这是大熊猫粪便,不臭,是香的,有清香味。”巡护员把粪便递了过来,一股潮湿竹叶的清香窜入鼻孔。一路上,我们总共遇到了11次熊猫粪便。
↑记者在大熊猫国家公园采访
在陡峭处,想要站稳更不容易。到后半段路程,山梁上路很窄,积雪刚化,泥土松软湿滑。我一脚踩空,还没反应过来便向山谷滑去,幸好被两位巡护员及时拉住。
终于,一条柏油路出现在雪地尽头。我仿佛有一辈子没见过公路,决定一鼓作气走过去。离公路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回到管护站修整,脱下水鞋,每只鞋子里大约能倒出毫升水——是落进鞋里的雪融化了。拉起裤腿,满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三江源国家公园◇
在冰川脚下,我们不再畏惧狂风
步入7月,我们在三江源国家公园的采访行程已经过半。夜色中,我们准备离开黄河源头果洛州,向西北方向的长江源头进发。导航显示,直线距离多公里,跑完需要近一整天。
傍晚,我们路过了著名的楚玛尔河大桥。大桥有78个桥孔,连接了藏羚羊在昆仑山东西迁徙核心区的通道。夕阳下,楚玛尔河大桥就像是三江源大地上的一条赭红色腰带,蜿蜒伸向天边。又驱车七八个小时,海拔上升至米。深夜,我们终于到了万里长江第一镇唐古拉山镇。
↑三江源国家公园采访小分队
在三江源待了大半个月,有时候,我们出门能遇见洞里的鼠兔,与人对视一会后又钻进洞里。在冰川脚下,我们不再畏惧狂风,有时候扛着摄影机器,顶着风雪,一走就是四五公里。
◇武夷山国家公园◇
那里有光,快登顶了!
6月的武夷山国家公园苍翠欲滴,溪水潺潺。山里气候多变,上午艳阳高照,中午蜻蜓低飞,雨水稀稀落落。我们头戴防晒帽,穿雨衣,绑护腿,每人寻得一根木棍,跟着科研人员开启踏查之路。
爬到中途,我的呼吸变得沉重,抬头看,却望不到山顶,这座山明显比上午的那座山要陡峭,且没有山路可走,周围是嶙峋怪石和树根。
↑记者在武夷山国家公园丛林穿越
眼看着走过的路线马上就要与踏查过的样线重合,意味着这条样线也可以为其他种类的研究员带来一定的参考价值。“那里有光,快登顶了!”深幽的林子里裹着一层朦胧的亮光,我们欢呼雀跃,一鼓作气登到了山顶。
◇东北虎豹国家公园◇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离老虎这么近
“虎豹出没,严禁入山”。当印有这八个大字的红色警示牌突然出现在山道边时,我心里忍不住发憷。
下车前,老记者陶轲低声问我:“你知道遇见老虎时该如何逃生吗?”我仰头看着他,等待一个可行的方案,他笑着说:“跑过最慢的那个人就行。”
↑东北虎豹国家公园“老虎出没”标识
在珲春,无数虎豹保护人士告诉我:“老虎跟着猎物走。”这条路上有着鹿群活跃的种种痕迹,想必这一带也是东北虎豹的活动区域。想到这里,我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部,试图保护我脆弱的脖颈。
身上的每根神经都紧张起来,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离野生虎这么近。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
阿公说的黎语方言,我们都听不懂
“阿公,你教我们唱首歌吧。”
面对陌生人的到访,阿公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笑盈盈地让我们进屋参观,还不时的指着一旁的房子介绍着。只是阿公说的黎语方言,我们都听不懂。
阿公似乎很想将他所知道的黎族传统技艺告诉大家。他向我介绍“船型屋”时,尽管我听不懂黎语,但他仍旧一遍遍地告诉我茅草屋顶是如何编织的,支撑房屋的木材是怎么割据的……直到我能正确地重复出他说的话才作罢。
↑阿公向记者介绍“船型屋”
离开初保村时,阿公正在缝补渔网。我问阿公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老村呆着,他好像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只是不停地念叨,“来,每天都来,家在这里。”
红星新闻记者任江波王语琤蔡晓仪陈怡帆罗丹妮罗梦婕
编辑官莉何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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