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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相机走江源的白吾·索南多杰。资料图
不管走到哪里,白吾·索南多杰都会背着他的相机。自年退休后,最初的三年,他的足迹一直在向着三江源的最深处延伸。
他行走在昆仑山、唐古拉山、巴颜喀拉山、阿尼玛卿雪山、可可西里山的褶皱里,如痴如醉地将它们的高拔、奇峻、磅礴、逶迤、圣洁摄入镜头。
生命的维系依靠大山,而山的个性难以捉摸。这些地方的平均海拔高达米以上,空气稀薄,气候多变,人迹罕至。但白吾·索南多杰却分外钟情于他心中的“卡哇坚”(意为雪域)。有时,他托起相机的手会莫名地颤抖,他说,也许,这就是青藏高原的博大和雄伟带给人的震撼!
依偎。白吾·索南多杰摄
直到今天,白吾·索南多杰自己都说不清他去过多少条冰川。这是一张摄于各拉丹冬雪峰西南侧的姜根迪如冰川脚下的照片,冰层一侧晶莹剔透的冰凌吸吮着阳光,一滴滴饱满的水珠落在光滑的冰面上,透过一排冰柱,能看到远方的雪山、蓝天和白云……
“我查过一些资料,因为气候变化和人为因素叠加,近些年仅长江源区的冰川,年消融量就达9.89亿立方米。在我去措池村的时候,退休的老支部书记然西尕玛也说,他每年都在雪线边上打桩,发现这几年雪线上升特别快,年就上去了30多米。”说到这儿,白吾·索南多杰一时间沉默了。
三年来,白吾·索南多杰一直把自己隐匿于江源的山水间,登上通天河畔的山顶,穿越尕尔寺大峡谷和然察大峡谷,徒步玛可河林区,驱车沿青藏线去五道梁和沱沱河,在星宿海和扎陵湖畔下帐,也曾把脚印留在了热融洼地……
他说,走的地方越多,离江河源头越近,越感到这片大地的古老沧桑,哪怕河床上的一块石头,恐怕也经历过千万年的冲刷。一个人站在山脚谷底,每当抬头望向壁立千仞的山巅,总会感到人的无知和渺小。
在白吾·索南多杰看来,万山之尊、众水之源的青藏高原,不论山川峡谷、湖泊湿地、大江大河、动物植被,都是有尊严的。就像夏日丰茂的牧场,冬季雪冠的群山,秋天绚烂的森林,春季大湖的开裂,无不展示出它们最撼人心魄的壮观,甚至只要见一面,便会与高原结下不解之缘。
“搞摄影,一定不能坐在家里,要动身。”在白吾·索南多杰家中,江源圣境同样无处不在。阁楼上堆满了已经装框或尚未装框的风景人物,墙上挂着的作品是“长江源头第一湾”“黑牦牛帐房”“草原夏日”,甚至电脑桌和沙发靠垫上也摆着各种动物的照片。
优雅。
白吾·索南多杰说:“曲麻莱有没有好风景,有,但是季节太短了,最佳季节是9月底到10月初。”这在他拍摄的那只藏羚羊身上得到了验证。它的毛色细密光滑,身形浑圆饱满,一动不动地傲立在青黄的草色中,俨然一副江源主人的傲娇姿态。
约改镇夜晚的天空,近得能摘下星星。坐在面南的书桌前,白吾·索南多杰正翻看着江才普俊的《红尘一念》:“行走不只是脚在走,更多的是思考,更多的是去感悟。”他身后的沙发上,放着一张刚刚装裱的图片——《出水的斑头雁》,它黄色的长喙上挂着一滴清澈的水珠,目光柔软如湖面荡漾的波光。就在2个月前,它们刚刚飞越喜马拉雅山脉,幸运地回归家园。
那是年9月的一天,尕塔登门拜访了白吾·索南多杰。在尕塔眼中,他是县上为数不多的生态人文摄影师。作为三江源国家公园曲麻莱管理处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管理局局长,出于长江源头生态保护的初衷,尕塔刚刚组建了一支大自然摄影队,成员是各村的生态管护员,有60多人。他希望聘请白吾·索南多杰做指导老师。
“我说我已经退休了,不想去,拒绝了。尕局找了我三次,再没办法推辞。我想,这也是一件好事,要保护大自然,爱护大自然,就要对曲麻莱的山山水水做宣传。当地的牧民对家乡有感情,以后,既可以是一个摄影师,又可以做一个宣传员。”于是,白吾·索南多杰加入了大自然摄影队。
他告诉我们,摄影队的大部分牧民没有上过学,刚开始,会操作照相机的人不多,本来应该讲理论,但他们不懂,只能从自己的经验入手,讲实际操作。
“这些牧民,搞了摄影后,哎呦,一天到晚出去放牧,都背着相机。今天到那个山上去看看,明天到这个山上去转转,很起劲。”他一边说,一边笑,开心地像个孩子。
“刚开始的时候,牧民们的问题特别多。调光圈,天气好的时候怎么用?天气差的时候怎么用?你拍的那马的四个蹄子都在空中,那是怎么拍的?星星怎么拍,需要多长时间,照相机怎么固定?”从他的话语听得出来,他已经充分享受这份“老师”的工作了。
由于居住分散,白吾·索南多杰特意为摄影队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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