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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天山网」

天山网记者赵梅

前言在“生命禁区”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活跃着这样一群年轻人,他们远离喧嚣的城市,守护在高寒缺氧、人迹罕至的保护区。平时不仅轮流驻守在管护站,还要带领专家学者深入保护区进行科研科考,运用无人机、红外相机对野生动物实施监测巡护,野外驻点阻止和打击非法采金、非法穿越……他们是奔赴在保护区一线的重要管护力量,用青春和梦想守护着祖国西部这处重要的高原生态系统。

7月30日,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桥头检查站,建在阿雅克库木湖北边。这个站是阿塔提罕河山口检查站的“前哨”。从这里可以进入保护区东部。石榴云/新疆日报讯记者聂宁摄

轮流驻守卡点阻止外来干扰

清晨,从青海省花土沟镇出发,记者一行驱车随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以下简称阿管局)宣教科工作人员,一路颠簸来到了保护区东部。

在进入保护区东部第一个入口时,两栋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的蓝色钢板房映入眼帘,钢板房背靠大山,面朝土路,周边是一圈蓝色铁栅栏,这是阿管局今年5月新增设的一个检查站——桥头检查站,也是保护区东部最重要的一处卡点。

里面分割出4间狭小的房间,除了桌椅、灶具、装水用的塑料桶、钢管床,再无其他设施。

7月30日,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桥头检查站,24岁的管护员齐斌核查车辆及人员信息,阻止未经审批者进入保护区。石榴云/新疆日报讯记者王琦铭摄

24岁的齐斌已在路边迎接我们,他个头不高,皮肤微黑,斯文秀气,微笑中略带腼腆。

齐斌毕业于西安工业大学,一年多前应聘来到了保护区。

他和阿管局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工作地点虽然在阿管局设在库尔勒市的办公楼里,然而,按照阿管局轮班制度,每月除了少数女同事,局领导和其他人都要轮流前往保护区各管护站驻守,和管护员一起在这里“守卡”巡护。

此次来桥头检查站驻守,是他第一次在管护工作中带班,站点只有他和另一名管护员在值守。和其他检查站相比,桥头检查站条件艰苦,这里没水没电,四间狭窄的小屋里除了桌椅、灶具、装水用的塑料桶、钢管床,再无其他设施,“吃水吃菜都要从40公里外的阿塔提罕河山口检查站运输,照明用电要自己动手,用自备发电机发电。”齐斌说。

7月30日,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桥头检查站,管护员齐斌(右)和同事在检查站前的留影。他们把守着进入保护区东部的卡点,谢绝一切未经批准的车辆和人员入内。石榴云/新疆日报讯记者聂宁摄

说话间,恰逢一辆车靠近,齐斌和管护员赶忙上前,查看对方是否具备通行手续,在了解到对方并无通行手续,齐斌将这辆车“挡”了回去。“7月至8月,正是旅游旺季,这里每天几乎都有人开车前往,有的人把保护区当成了旅游点,也有的人是想进去拍照摄影,这些人没有向保护区提前报备,也没有通行手续,我们只好向他们宣讲保护区规定,劝他们离开。”齐斌说,近年来,除了保护区工作人员、科考人员和祁曼塔格乡的工作人员,保护区“谢绝”所有旅游、探险、非法穿越等活动。

7月30日,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桥头检查站,这个站有两名管护员驻守,这里的饮用水等生活物资要从40公里外的阿塔提罕河山口检查站运来。石榴云/新疆日报讯记者王琦铭摄

按照轮班制度,齐斌此次要在这里驻守20天,但是,由于轮班的同事家里有事,他可能要在这里多待十余天。“其实,每天除了检查过往车辆,我们还要根据局里的安排定期去周边巡护,看看管辖区有没有人擅自闯入,现在是繁殖季节,还要观测记录野生动物的种群、数量和出没情况等。”他说,驻站还让他学会了其他生活技能。“以前不会做饭,来到保护区工作以后,不但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应对各种琐事。”他说。

参与科研工作探索未知谜底

36岁的徐俊泉刚结束驻站工作,回到库尔勒市休整了一个星期,又接到任务赶往保护区。

他是保护区唯一一个研究生学历的年轻人,所学微生物学专业和保护区开展许多科研工作密切关联,因此,他参加科研工作的频次也比其他人多一些。

记者一行在依协克帕提中心管护站见到他时,他刚从若羌县赶到保护区,看上去有点疲惫,但说起即将开展的科研工作,立刻精神饱满。“我这次的任务是配合北京林业大学专家前往黑颈鹤和雪鸡栖息地调研,给这两种珍稀鸟佩戴卫星跟踪器,了解它们的迁徙规律和日常生活。”

当日,已是傍晚时分,徐俊泉下车,稍作停顿,就又安排车辆,带着北京林业大学副教授王楠前往雪鸡栖息地。

7月29日上午,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依协克帕提湖湿地,徐俊泉在一处黑颈鹤鸟巢捡拾蛋壳,进一步研究黑颈鹤孵化等情况。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王琦铭摄

“黑颈鹤是国内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暗腹雪鸡和藏雪鸡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在新疆,这两种珍稀鸟的主要分布区都在阿尔金山和昆仑山,栖息在湖泊、沼泽和山区,它们都很机警,飞行能力也很强,想给它们佩戴卫星跟踪器,难度可想而知。”徐俊泉说,他和王楠已商议,决定通过布设捕捉设施的方法,先捕捉暗腹雪鸡、藏雪鸡,给它们佩戴卫星跟踪器。

汽车一路上下颠簸,经过一片荒滩,又驶入布满沟壑的草滩,在一座海拔余米的荒山附近,车辆停下了,徐俊泉和王楠要去山顶给雪鸡布设捕捉设施。

下了车,徐俊泉背着装有红外相机和下套设备的大包,开始往山上爬,记者跟在其后,气喘吁吁地爬到山腰时,他们已到了山顶。

当日,他们在几处雪鸡出没的地方布设完捕捉设施,暮色已重,汽车一路摸黑回到了管护站。

然而,雪鸡捕捉并不顺利,第二天凌晨6点,两人来到布设点发现,雪鸡并未捕捉上。

无奈,他们只能重新选点,布设捕捉设施,跑了两座山,往返了多天,依旧没有捕捉到雪鸡。

年夏季,工作人员在野外执法巡护中就餐。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提供

雪鸡捕捉任务没有完成,黑颈鹤的捕捉工作也无法开展,徐俊泉看上去有点着急,他经常回到管护站顾不上吃饭,休息一会儿,又拿着馒头匆匆出了门。

8月2日,在阿管局高原生态环境与自然保护研究室主任许东华的建议带队下,他们重新选点,在一座雪鸡分布较多的山上,终于捕捉到了暗腹雪鸡、藏雪鸡,并给其中4只暗腹雪鸡和藏雪鸡戴上了卫星跟踪器。

完成了雪鸡捕捉任务,徐俊泉开始陪同另外两名科研人员捕捉黑颈鹤。“成年黑颈鹤个头大,很难捕捉,幼鹤还没长出飞羽,恰好是捕捉的好时机。”他说,原本以为捕捉幼鹤要比捕捉雪鸡容易,然而,没想到幼鹤捕捉过程更加曲折。

“小家伙非常机灵,一看见我们过来,就往野牦牛群里跑,我们三个人在沼泽地里围追堵截了十几天,也没逮住它们。”徐俊泉说,眼看两个星期过去了,幼鹤即将长出飞羽。

8月下旬,三人调整捕捉方案,把捕捉地点调整到远离野牦牛群的湖泊,又把捕捉人员增加到十人,终于顺利捕捉到了两只幼鹤,并给它们戴上了卫星跟踪器。

“科研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能让我增长很多见识,了解到保护区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谜底。”徐俊泉说。

执法巡护让更多人了解保护区

尽管盗猎的枪声已消失多年,但无人区的绝世风景和神秘魅力,依旧吸引很多人向往,近年来,保护区的执法形势也依旧严峻。“每年都会有探险、旅游、非法穿越,或者采金、捡石头的人来到保护区。”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保护管理科科长乌图那生说,这些人进入保护区,会对保护区生态环境和野生动物繁育造成很大影响,繁育期的藏野驴、藏羚羊等野生动物的胆子都很小,一旦受到人为干扰,会抛弃正在吃奶的幼崽,导致幼崽因被遗弃而死亡。

因此,执法巡护工作和轮流驻站值守一样,也是保护区年轻人每月轮流进行的“必修课”。

“我挺喜欢执法巡护工作的,它能让我体验到保护区实地的环境变化情况,让我对保护区有更全面的认识。”29岁的地里木拉提·帕哈尔提说,每次参与执法巡护工作,都会遇到陷车问题。“经常还要去冰冷的河水里推车、挖车,或者四处找石头垫车。”他说。“遇到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把陷车也成了执法巡护工作中的一部分内容,现在外出执法巡护,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解决陷车的问题。”

33岁的尚鹏曾经参与过一次阻截非法穿越的执法活动,那是年3月的一天,阿管局接到线报,有10辆外省车辆正在从青海省花土沟镇方向靠近保护区,接到线报后,阿管局立刻联系若羌县公安局祁曼塔格公安分局,计划阻截这些车辆,“当时,我和两个同事被派去车辆经过的地方蹲点等他们。”尚鹏说,他和同事当天从6点多等到晚上10点左右,终于看见远处有车灯出现。“他们从距离检查点20公里的地方下了公路,绕过检查点,进入了保护区。”尚鹏说,他和同事用手机拍下这些车进入保护区过程后,给祁曼塔格公安分局的工作人员说明了这些车辆进入的方向。

“那天晚上风沙很大,能见度也只有几米,我们沿着他们行驶的线路追赶了几个小时,大概在深夜两点左右,在阿塔提罕河堵住了这些车,当时他们恰巧迷路了,正在附近着急地找路。”尚鹏说,后来一问才知道,10辆车上共计有20个人,都是些玩穿越的发烧友,车上汽油、装备、食品等物资准备得一应俱全。“也是那一次执法,让我认识到在这里守护有多重要。”他说,因为那群人没对保护区生态环境产生破坏影响,工作人员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普法教育后,让他们离开了保护区。

然而,并不是每次执法活动都会有圆满结果,有时候,执法活动也会演变成一场救援。

尚鹏说,年7月,两个外省人开车靠近进护区,执法人员得知信息后,顺着车辙,在阿塔提罕河附近找到了他们。“他们中的一个人见到我们,喜极而泣,主动带我们去找到他的同伴。”他说,原来,这两人是准备来保护区捡石头的,因为是头一次来保护区,不熟悉地形,还没进保护区,车辆就陷入沼泽里,其中一个人还出现了高原反应。“他们的车在沼泽困了快一天了,沼泽附近还有狼活动,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说,执法人员对两人进行了批评教育,将他们的车辆从沼泽里拖出来后,送医院。

年7月,尚鹏和同事在使用无人机拍摄保护区野生动物。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提供

玩转新设备创新保护方式

近两年,保护区有了红外相机、无人机等新设备,保护区的“动物世界”也变得越来越精彩。

“几年前,就听人说保护区里有雪豹,但是,我在保护区工作了两年,都没见到过雪豹,雪豹到底在哪里?”徐俊泉说,得知内地一些保护区在用红外相机监测雪豹后,年,他也开始向专家请教红外相机监测雪豹的方法,还特意买了相关书籍研究。

年,他把用红外相机监测雪豹的想法告诉了局领导,没想到,他的这一想法很快得到领导支持,“当年,局里就购买了一批红外相机,让我去操作。”

当年,他按照专家说的方法,在祁曼塔格山布设了几台红外相机,然而,几个月后,当他去收红外相机时发现,由于自己对红外相机拍摄方法掌握不熟练,第一次拍摄“几乎没有拍摄到东西”。

7月28日傍晚,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依协克帕提中心管护站北面深山中,徐俊泉在山上布设了一台红外相机,用来抓拍雪豹等野生动物。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王琦铭摄

年4月,徐俊泉仔细研究了一番,重新选点,又布设了10台红外相机,再次回收红外相机数据时,终于在红外相机里看见了雪豹,“有一张雪豹晚上觅食的,还有一张白天路过的,都很清晰。”他说,这一次布设的红外相机还拍到岩羊带着幼崽觅食,雪鸡在山上散步,胡兀鹫在岩石休息等画面。“这些画面在媒体发布以后,引起很大反响。”他说,“很多人说,没想到保护区有这么多野生动物。”

也是在那一年,徐俊泉从一位北京电影学院老师那里知道了另一种可以监测野生动物的设备——无人机。“我们局领导对无人机设备很重视,因为这种设备在保护区执法巡护、科研监测方面都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徐俊泉说,局里的年轻人对无人机也都很感兴趣,“我们就跟着那个老师学习怎么使用。”徐俊泉说,一个多月后,他和尚鹏、地里木拉提都学会了操作无人机,“我们用无人机拍摄到了成群的藏野驴奔跑的画面,还拍摄到了棕熊在湖里游泳的画面。”他说,“这些画面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后,让更多人知道保护区的生态保护情况,也引起国内很多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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