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羚羊

天空中坐满了石头,灵性的凌仕江,灵性

发布时间:2023/3/9 9:04:53   

 已经是读凌仕江写西藏的第三本书了,我没有去过西藏,但却在凌仕江的文字里感受西藏,感受那片最纯净的天空,感受最蓝的雅鲁藏布江,感受最圣洁的珠穆朗玛峰,感受那里的万物有灵,更感受西藏的军人的崇高伟大与艰辛。正如作家阿来说的“这本书写出西藏万物有灵,军营有血有泪有情有义。敬畏是智慧的起点,历事炼心是成长之途。”岂止这本书,凌仕江的西藏系列都是这样。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穿上肥大的绿军装,走出巴山蜀水,(凌仕江是四川省自贡的人,江姐的家乡人)来到西藏,十六年的西藏军旅生涯,将他历练成一位成熟的军旅作家。当他回到四川盆地的成都后,西藏在他心里成了抹不去的一道生命的蓝,他用被西藏的风雪锻造过的坚实厚重的文字写西藏,用雄鹰一样锐利清冷的目光凝视西藏,用那颗火热的心聆听西藏。

于是,他的西藏不但拥有圣洁的白,纯净的蓝,高贵的绛红与金色,更有生机盎然的生命的绿色,西藏的国防绿,而这些色彩让西藏更加厚重但却不失灵动。

西藏万物有灵,《追鹰少年》中那位从三岁时跟着奶奶去朝圣,在路上捡到一只孤独的幼小的鹰,他与鹰生活了十年,鹰却被猎人打伤,他追逐猎人,从藏北追到日光城拉萨,却见猎人消失在夜色茫茫的拉萨,他为了救鹰,砍下自己的胳膊,可惜却无法挽救鹰的生命,他骑在鹰的背上,坠入拉萨河。读到这里,谁不能不为鹰和少年的生死情谊感动呢?

德西梅朵一生也没有离开过雪,雪是她生命中的白色记忆,她有祖父留给她的草场,有九百九十九头牦牛。就在她带着孩子,和祖父赶着牦牛去拉萨朝圣的路上,一场白灾(雪灾)袭来,带走了一切。但却送给她一只羊,她带着羊继续走在去拉萨朝圣的路上,她们相依为命,羊是她离去的孩子。在拉萨,羊和她失散了,羊误闯天葬台,让死者灵魂不能升天,死者家属和红衣喇嘛要处死这只羊,德西梅朵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羊的生命。德西梅朵的牺牲唤醒了众人心中的一种情感,羊的力量让他们放了德西梅朵,让她和羊相聚。羊与这个叫德西梅朵的老妇人生死相依的感情就像高原的格桑花一样美丽。拉萨的太阳为德西梅朵而升起。

万物有灵,万物都有生命,人与大自然,人与万物共同生存,但却互相伤害,在《白狼》中,那头狼与一个到森林采蘑菇的女子相遇,狼对于闯入者本能的攻击,最终被人擒获,然后剥皮,让它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自生自灭。可是,这是人的错吗?当那位身怀六甲的妻子丧生狼口的军人亲手用匕首结果白狼后,一只狼的话题岂止驱散作者心中的寒意,让我们也满心沉重。

而《西藏的石头》更如石头一样厚重。热爱石头的海子自杀前对西藏最后吟咏“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居住在成都龙泉驿的一位女诗人心心念念想要一块西藏的石头,而作者却无法满足她的愿望,因为西藏的石头充满灵性,它们不能离开西藏。还有那对法国老夫妇,他们在西藏,在喜马拉雅山下捡了几麻袋石头,但向导却拿走那块最大的,像心脏一样的刻满经文的石头放回玛尼堆。石头,西藏的石头筑成雍布拉康宫和布达拉宫,石头筑成灵性的西藏。海子用诗歌唤醒西藏的石头,凌仕江用西藏的石头敲碎都市人心灵上厚厚的外壳,让我们的心灵不再蒙尘。

读完《天葬师》,我更是久久不能平静,天葬师,神鹰,生与死,生命轮回。一次在玛吉阿米的地方,一个来自四川盆地的汉族青年军人与来自青海的藏族青年相遇,因为在留言簿上的留言“迎召而来天的神鹰,请你带走我所有的乡愁。愿所有的生灵,沿着鹰的方向。唯有懂得死亡,才能懂得生命的真相。”两人有了共同的心声,作者有缘走进天葬师的世界,看着天葬师如何将一个灵魂送上天路。他不是猎奇,不是为了增加谈资。而是领悟另一个民族对待死亡的态度,对生命轮回的理解。天葬师,神鹰,天葬,我想,我也读懂一个民族的自信与希望,亲密与友爱。

在他的《没有尘埃的蓝色星球》两个精灵般的藏族孩子,为了寻找一只名叫格格乌的鸟,在喜马拉雅迷路三天了,他们遇到奶奶说的精灵,精灵陪伴他们。他们没有找到男孩父亲从猎人枪口下救出的鸟,那只鸟再一次丧生猎人枪口,女孩也在寻找自己的一只洁白的羊,那只叫娜夜的爱美的羊在湖边也丧生于猎人枪口下。西藏的猎人不打猎了,打猎的是外来的,想发财的人。他们的枪口让多少生命丧生。只有天空上的星星,猎人没有办法。《圣湖边望月的卓玛》如诗如梦,在喜马拉雅的银色的夜晚,他遇见了一个藏族女画家,她有一大群学生在河的对岸,她守候着美丽的喜马拉雅,就像一个精灵。还有《扎西的婚礼》在西藏,也许他参加过不少婚礼,唯有这一次,让他难忘,藏人的婚礼充满酒香,更是绚丽斑斓,婚礼的热闹喜庆,更有一种浓浓的情在流动。如今都市的婚礼除了吃和喝酒,以及新郎新娘千篇一律的美轮美奂的婚纱照,还有什么呢?扎西是曾经驻守边防的军人,他的爷爷和奶奶曾经是奴隶,两人相爱,有了孩子但却不被承认,直到第二个男孩出生了,才被主人认可,只是,如果没有西藏的解放,他们不过是主人的奴隶,祖孙的婚礼多么不同,真是换了人间。

西藏的人是有灵性的,

《牛皮船》薄如蝉翼的牛皮船,看上去如同灯光下一张染了色的宣纸,有种透明的感觉。西藏的牦牛生前为高原人负重运送东西,死后,它的皮被制作成船,继续为高原人服务,运送物质。西藏大江大河多,礁石和漩涡多,唯有牛皮船能轻轻地划出一道弧线,潇洒绕过。可惜,如今的西藏,拉萨河边只有一些搁浅的牛皮船的残片。牛皮船消失了,人们喜欢上大船,就像泰坦尼克号那样的大船。

牛皮船,羊,老船夫成了作者生命中的记忆。

《格桑花的秘密》是什么,作者以高原上的格桑花的视角,写出了高原人,一位老阿妈,一位军人,一对少年姐弟,阿妈是支前模范,长眠在雪山下,姐弟长大了,一个成了军人,一个警察,他们守卫在格桑花开的土地上。《门巴猎人》,一个猎人在打猎时,遇到一群鸟在树上叫,他打死了那些鸟儿,心里却沉重,最后他无法摆脱这份痛苦,自尽了。门巴猎人死了,他死于敬畏,可还有很多为了自己的贪念疯狂虐杀西藏那些充满灵性的动物,特别是藏羚羊,他们没有敬畏,面对西藏的灵性的动物,灵性的人,他们心灵会不会有一丝震颤?《三毛在拉萨》三毛心中有很深的西藏情结,可惜她到过西藏,仅仅半天,就被高原反应击倒了,医院住了3医院,她没有留下有关西藏的只言片语,三个月后,在台湾家里自杀。于是,她是否到过西藏,成了谜,也许三毛不敢写西藏,因为那一次难忘的西藏之行,那三天半的医院病床上的生与死的体验给她留下太深的烙印,她只好用生命诉说。

这就是《天空坐满了石头》上部读后感,灵性的西藏,神圣的西藏,让人难以忘怀的西藏。西藏是凌仕江的,而凌仕江更是西藏的。因为西藏,喜欢凌仕江,因为凌仕江,我对西藏魂牵梦绕,我想去西藏,但不是去旅游,也不是所谓的心灵净化,而是朝圣,是找回失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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