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羚羊

藏北故事留在心中的歌这里是一片富有的

发布时间:2023/5/7 12: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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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中国西藏网」

西亚尔——透明的水晶山

俄亚尔——清清亮亮的湖

阿木尔——小半圆形头角的白绵羊山

嘎尔——白色雪峰

玛尔——红色山脉的雀莫神女峰

占木拉——这一带河滩里的独立峰

很早很早以前,藏北草原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过了西边的西亚尔、俄亚尔、阿木尔,过了东边的嘎尔、玛尔、占木拉,这些地方没有名字,人不分贫富贵贱。

这没有名字的地方就是藏北西北部,大片的无人区。说它是无人区,并非绝对没有人烟,只是人烟极为稀少,加上地域极为辽阔,与无人区相差无几。它的地域包括西藏自治区那曲市以北、阿里地区以东的部分地区,甚至囊括长江、黄河源头大片的土地。西藏和平解放以前,那里曾经是西藏地方政府无力管辖的“自由世界”,贫苦牧民向往的“理想之国”。

由于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条件,确有许多地方,人们叫不出名字,那里的人确实享受着外界无法理解的“自由平等”。

过去西藏地方政府也一度想让收税地盘向北伸展推进,曾派一官员前往北方察看。后来那官员到了江爱山一带,因高寒缺氧,便哆哆嗦嗦地返回报告说,前面天和地已经连在一起,水用绳子捆在背上,火挂在腰带中间,叉子枪划着天空嘁哩喀嚓响,那是天地的尽头了。

西藏地方政府一听,哇!真的已经到了天地边缘,那么收税就到此为止吧,并将木嘎山以北、扎加藏布江以西划作无人区。

谈起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原,许多人以“荒凉”两个字概括。在我进入这片土地以前,脑海里也只有“荒凉”的概念。

20世纪80年代,当我站在这片土地上,当我在这里接触了纯朴的牧民时,我的胸中不禁涌起一股激情的波涛。我感到,用“荒凉”二字概括无人区,未免过于武断。我一进入这片土地,便发现了它的真面目——富有!

这片土地是富有的,不论地面还是地下,都有丰富的待开发的宝藏,而我首先感受到的是它文化的富有。在许多目不识丁的牧民中间,蕴藏着民间文艺的宝藏,神奇的民间传说就是“宝藏”中的一种。我访问双湖和文部办事处(现双湖县和尼玛县)草原,到处都可以听到美丽动人的故事和震撼人心的传说。

有一天,文部办事处副主任才旺连珠和我一起来到一座山包脚下。他指着裸露在山头上、参差不齐的怪石,给我讲述了一段段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故事发生于贫苦牧民在痛苦深渊中挣扎的年代。一个严寒的冬夜,多年与世隔绝、沉寂的文部草原突然响起枪声和马蹄声,来自阿里地区的一股土匪窜进小部落。他们一路奸淫抢掠,十几名牧民眼看着自己的妻子遭到土匪凌辱,大群的牛羊被赶走……能无动于衷吗?勇敢的青壮年牧民抄起棍棒,迎着刀枪冲了上去,与土匪展开殊死搏斗。

25户牧民组成的小部落,转瞬间有13位贫苦牧民惨死在土匪的刀枪和马蹄下,鲜血染红枯黄的草原。凛冽的寒风中,老人、妇女、儿童哭声连天,一遍又一遍呼喊着亲人的名字。

不知是哭声打动了上天,还是上天看到了人间的不平。突然,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从未见过的鹅毛大雪很快覆盖了草原……面对着暴怒的大自然,面对眼里喷出怒火的人群,土匪们个个心惊肉跳,赶上抢掠的牛羊仓皇逃走。

图为文部办事处(现尼玛县)被当地牧民群众称为“一百个骑兵”的石林山(唐召明年摄)

不愿离开家园的牛羊,凄惨地叫着,呼唤着自己的主人。土匪们用刺刀驱赶着牛羊上路了。任土匪使劲地挥舞手中的刀枪,那些牛羊就是不听他们的命令,慢腾腾地挪动着。没走多远,隐隐约约看到前面一座小山包,好像山头上有人马在晃动,一个土匪以为有兵马追赶来了,慌乱中大叫一声,一群土匪一下子乱了阵脚,向一片平滩奔去,没想到平滩突然塌陷,土匪一个不剩地掉进冰河。

这件事在牧民中广为流传,牧民说是菩萨显灵惩罚了恶人,为百姓申了冤。他们把心爱的供品送到山上,一座怪石林立的山包被点缀得琳琅满目。牧民说,是那里的一百个神奇的骑兵消灭了土匪,为我们报了仇,雪了恨。从此,那座山便得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一百个骑兵”。

图为班戈县被赋予美丽传说的硼砂湖。它的周围有9道宽宽的环湖圈,有绿色的,有棕色的,五彩斑斓,清晰可见(唐召明年摄)

班戈县北有一湖一山。湖是硼砂湖,湖的周围有9道宽宽的环湖圈,有绿色的,有棕色的,五彩斑斓,清晰可见。山叫塔加普山,“塔”是“陡”的意思,“加普”是铁桩,就是说它是很陡的铁桩山。

铁桩山的名字和格萨尔王的传说联系在一起。传说中的格萨尔王,是岭国的国王,是藏族民间传说中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他东征西讨,降妖伏魔,为民除害,他的英雄业绩传遍天下。如今的西藏到处可以见到格萨尔王建功立业的“史迹”,塔加普山就是一处。

塔加普山原来是堆阿穷的地盘,“堆”是妖魔,“穷”是大鹫鹰。据说,这个妖魔长着9个头,每个头连着一条命,它共有9条命,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他自恃自己有点本事,不把格萨尔王放在眼里。他看中了格萨尔王的王妃门萨本吉,便心生邪念,刮起一阵妖风,把门萨本吉从西康卷到巴尔达草原。

图为说唱艺人阿达在西藏那曲赛马会上说唱《格萨尔》的传奇故事,台上摆满了牧民群众的各式录音机(才龙年前后摄)

格萨尔王怎么肯罢休!他举兵讨伐堆阿穷。堆阿穷再凶,也不是格萨尔王的对手。格萨尔王挥舞手中的宝剑,砍掉堆阿穷的一个脑袋,堆阿穷就丢一条命,湖水就降一次。格萨尔王手中的宝剑闪着寒光,接连砍掉堆阿穷的9个脑袋,堆阿穷连丢9条命,湖水也连降9次。

堆阿穷最后的王牌是一头野牦牛。这头野牦牛肚子里有大块金子,是镇国之宝。它发起怒来,声震四野。格萨尔王用宝剑杀死了野牦牛,湖水便一下子退到湖心。

格萨尔王大获全胜,得救的门萨本吉在这座陡峭的石头山上亲手钉下了一根铁桩,把格萨尔王的红战马拴到铁桩上。

美丽动人的传说来源于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藏北草原上那些关于野生动物的传说反映了这片大草原的实际,那里是野生动物的乐园,野生动物的王国。尤其是在约有30万平方公里、已划定为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藏北无人区,成为世界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陆地生态系统自然保护区,许多地方见不到人烟,空旷、辽远而幽静。

据科学工作者考察,青藏高原上生活着多种兽类、多种鸟类,其中多种珍禽异兽生活在藏北无人区。

图为生活在藏北无人区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藏原羚,俗称“西藏黄羊”(唐召明年摄)

我在藏北草原采访的日子里,不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要和野生动物打交道。驱车行进在草原上,随时可以见到成群的藏原羚,少则三五只,多则上百只,甚至几百只。

图为生活在藏北无人区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雌性藏羚羊(唐召明年10月8日摄)

湖滨河畔,地势平坦开阔,水草丰盛甜美,是藏羚羊频繁活动的场所。藏羚羊是一种善跑的动物,跑起来轻快洒脱、疾如长风,时速可达80公里。

西藏黄羊和藏羚羊都是胆小的动物,我们在草原上旅行,成群的西藏黄羊和藏羚羊一见汽车,远远地就跑开了,而藏野驴则不同。

图为生活在藏北无人区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野驴(唐召明年7月17日摄)

藏野驴是草原上傲慢的“赛跑家”。对于汽车的到来,它们从不惊恐,泰然自若地在汽车附近的草地上散步,有的还伸长脖子昂着头,排成一字队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们,好像它们是草原的主人,正在欢迎远方的来客。

图为奔跑在藏北无人区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野牦牛(唐召明9年摄)

野牦牛,可以说是藏北高原无人区这个动物王国里最威武的野生动物了。

野牦牛生活在0米至米的高山峻岭中,它体态硕大壮实,最重的可超过0公斤,身上披着淡黑色和黑褐色的毛,走起路来,身下的长毛像裙子一样摆动,威风凛凛。这种动物性情蛮悍,常常在草原上大摇大摆地走动,傲慢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遇到敌人,它会使用两只粗大的犄角作武器向敌人发起凶猛的进攻,打败甚至杀死一切对手。别看这家伙凶顽蛮横,它对自己的“妻室儿女”却倍加爱护,一旦发现险情,老牛就犄角朝外,把牛犊围在当中。平时,雄性野牦牛也常常把“妻室儿女”围在牛群中间,在自己的保护下采食,不准它们随便走动。

图为生活在藏北无人区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野牦牛(唐召明年摄)

性情强悍的野牦牛传宗接代的方式也是惊心动魄的。每年的七八月份是野牦牛的发情交配季节。雄性野牦牛相遇,必然展开一场激烈的角斗,胜利者获得对雌性野牦牛的占有权,战败者只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那些不安分的雄性野牦牛有时还会跑到家牦牛群中寻求配偶,牧民们每遇到这种情况便敲锣打鼓想吓走它们,可是无济于事。在西亚尔雪山下,我有幸看到野牦牛和家牦牛搏斗的情景:一头雄性野牦牛追赶一头雄性家牦牛,向它猛扑过去。开始家牦牛并不示弱,摆开架势迎了上去。可是家牦牛毕竟不是野牦牛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野牦牛就用粗大犄角把家牦牛挑起来,抛向半空,待它落到地上时,又就势顶上一角,可怜的家牦牛当即腹部破裂,死于非命……

这就是我心中美丽富饶的藏北草原,一个充满勃勃生机、令人遐思的藏北草原!(中国西藏网文、图/唐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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