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藏羚羊 >> 藏羚羊生活环境 >> 岁月悠无声平凡显峥嵘水电十四局KS项
从乌鲁木齐出发,一直向北,经过约3个小时车程,再行驶多公里的沙漠公路,就到了水电十四局KS隧洞盾构施工部所在地。到工地已经是傍晚晚上7点多,天色未晚。
起初,对于这次走访工作,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毕竟在建的工程既不是重点工程,也没有实现重大节点目标。项目建设者们也只是全国基建大军中平凡的一员,鲜有突出人物或伟大事迹。但当我踏上这片土地,荒无人烟的茫茫黄沙戈壁上难见寸株绿色时,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漫天黄沙里未必没有关于建设者的动人故事。此刻,我决定去挖掘他们的事迹,见证他们的“传奇”,去感同深受他们的“铁军”精神。
新疆的冬天是漫长的,在建工程项目冬季基本都会进入冬歇期而停止施工。但是根据项目总体工期要求,盾构施工部采用的TBM设备须在2个月内完成组装并调试完成。为此50多名员工从春节的热闹团圆中迅速抽离出来,匆匆赶回施工现场,着手设备组装前的工作。
武庆丰和小黑
三月份的北疆,寒风依然凛冽。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风速影响和保障防寒保暖,盾构施工部的营地建在了一个被三面沙包围着的地窝子里。早上8点半天还未亮,我就被院子里的狗吠声吵醒。走进院子,就撞见吊车司机武庆丰正在整理吊具和方木,准备去现场,我请求与他一同前往,感受下施工环境。早上10点多,风速开始增大,吊绳摆动幅度剧烈,不得不停止作业等待。借此间隙,我上前与他攀谈起来,得知他从非洲项目回来后就投入到了新疆KS项目的建设中来。
“非洲跟这边比怎么样?”
“虽有国内国外的区别,但对我而言是一样远的,一年到头见不到父母,看不见妻子孩子”。
说完大家彼此沉默了片刻,过了会他又补充道“虽然不像非洲疾病那么多,但呆长了总让人觉得心里很空,会经常烦躁”。
外面的风依然在嘶吼,彼此陷入沉默。他轻轻的踢了狗一脚,嘴里骂着“憨狗”,却顺手掏出一根火腿肠扔在地上。大黑狗张口大嚼。
“这是你养的狗?”
武庆丰的眼睛明显一亮:“它叫小黑,别看它个大,其实只有半岁,是在工地旁边的一个土窝里捡来的。当时它已经快饿死了,我把它抱回来养活了。狗是通人性的,知道我救了它,之后就跟着我上班,等着我下班。”说到狗,武庆丰兴高采烈,跟我讲了小黑的一些趣事。例如它屡教不改,会把营地里其他同事晾晒的鞋叼回来放到他的宿舍里,为此还受到其他工友“养不教,主之过”的一致谴责。但他也说自从有了小黑,尤其是在这个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的地方,工地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无趣和孤寂。许多同事虽然不满小黑“偷”东西吃,影响大家休息,但每周一流动超市来后,大家还是会不吝惜的喂它卤蛋、火腿肠甚至鸡腿。
“我经常骂它是憨狗,其实它一点也不傻,俗话说吃人嘴短,小黑对吃的是来者不惧,却始终对人有亲疏,跟我最近。”说完,武庆丰有些得意。
就这样,作为他两个小时的倾听者,他一个半小时在讲小黑,半个小时用茫然的眼神望着远方,我想那大概是家的方向。走之前,我递给他一支烟表示感谢这些分享。推让再三,他才摘掉线手套伸出手来接。他几根手指头上包着医用胶布,胶布上面沾着油污,没缠胶布的指尖上裂开的口子上露着红色的肉芽。我问他外出时是否需要我帮他带护手霜或药,他婉拒说:“操作设备时手上不能戴棉手套,会时不时的沾上油,经常性的洗手,擦过护手霜或冻伤药也没有多大效果,等过段时间天气回暖了自然也就好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心里发酸,侧过头。看到小黑,我想起了汤姆汉克斯电影里的那只叫威尔逊的排球。对我们电建的建设者们而言,身体上小伤小痛微不足道,可怕的是还要忍受直逼心灵深处的那份孤独。这不是一个人的孤单,而是一群人的孤独,一个群体肩负的使命。
在这里,我没见到如诗如画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康斌和他的结石
再次回到营地,我见到了施工部的负责人康斌,这个79年出生的云南汉子,戴个眼镜,肤色比大部分云南人要白皙些,斯斯文文的,已经被结石痛折磨了好几天,医院检查和治疗。
听其他同事说,其实在前几天,由于水土不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他就已经出现轻微的结石疼痛症状,经常能看到他在办公室里踱步和蹦跳。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土办法会有一定的缓解效果。直到今天,TBM组装的施工技术方案最终敲定,施工组织人员责任划分也明确了,他才终于能松一口气,医院检查治疗。
走在沙漠公路上,车外是零下20多度的低温,随着车辆的颠簸,康斌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不过他始终咬牙坚持,一声不吭。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医院,却被告知没有检查设备,医院。到乌鲁木齐已经下午6点多,医生是个70多岁的结石病方面的老专家,他看过检查报告后,惊讶的语气里夹带着些许责备:“年轻人,挺能忍疼的啊,医院,你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你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结石直径较大,而且位置移动划破粘膜组织,现在先入院消炎止痛,随后再进行手术治疗”。
打了止痛和消炎针之后,这是他在项目部睡得最沉、最香得一夜。第二天,考虑到手术和陪护的问题,康斌不得回云南接受治疗。
半个月以后,康斌又回到了工地。面对同事们的关切,他说:“工地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在家也呆不住。再说了,结石也只是小毛病,这边很多同事都有不同程度的结石病。”
后来我专门在网上搜索了结石病症,结石划破粘膜组织的痛感几乎接近疼痛最高级别。他的故作轻松是为了“稳定军心”。我对这些建设者们的敬意陡增。我曾自问:是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坚守?我想最好的回答是:除了生活,一定是肩上的责任与使命担当。
康斌作为项目负责人,从他的身上,见微知著,这是一个坚毅得团体。一个能扛的“领头羊”,一群扛得住的“藏羚羊”,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不仅TBM设备比原计划提前18天完成组装,还在投入施工的首月就实现月进尺.43米,周进尺.75米,日进尺64.23米,三项指标均列全线同类型施工第一。
沈俊荣的手工
北疆的气候没有分明的四季,冬天过完,气温就开始快速回升。转眼,夏天已至。
凌晨1点,在新疆才刚入夜不久,这里要到23点半左右才会天黑。办公室里,除了我在整理素材,施工部副经理沈俊荣也在值夜班。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笨拙地做着手工作业。折了又拆,拆了又叠,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没弄好。起初我以为他是自己弄着玩的,就笑着说:“堂堂的技师,凿岩台车在你手里都能如臂使指,一个小手工作业就抓头了?”
“难倒英雄汉了,现在小孩子的作业比干工程难,这比扳手拧螺丝还费力气”!他边折边笑着说。
后来我才知道手工作业是他女儿的,女儿放暑假来工地上与他团聚,第二天就要回云南老家上学了。
这时,沈俊荣的电话响了。“喂,哪个部位,出了什么问题?”
“我是洞内操作室,冷却水箱一直低水位报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好的,你们先检查下进水阀是否被动过,如果没有,再通知组装间,安排人员分段巡视水管是否泄压漏水,检查完了告诉我结果”。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结果反馈管路及阀组一切正常,故障原因始终不明。
“走,小李,陪我去趟支洞”。沈俊荣放下了手工作业对我说。
路上他告诉我估计是前几天断水,管路里边进了空气导致水过不去。从支洞口到主洞,沈俊荣挨个打开阀门排气,等到全部弄完确认故障排除,已接近凌晨4点,他的裤子和鞋子全部湿透。回到办公室换完衣服后他又开始摆弄起女儿的手工作业,我提出要帮忙时被他拒绝了。后来等我有了孩子,回想起当时地情景我才明白:对于孩子的事情,那也许是一个父亲的坚持,不愿假手于人,也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愧疚的一种弥补,他不愿也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林德文的礼物
临行的前一晚我与施工部另一位副经理林德文聊起了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事情。
“出去的时候帮我寄个东西给家里,是送给我儿子的礼物,很精致,麻烦寄的时候让包装好一点”。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的TBM设备仿真模型,坚定地说:“没问题,我盯着他们包装,看着他们邮寄出去。”
“孩子多大了?”我借机问道。
“八岁了”,边说,林德文掏出手机给我看他儿子的照片。
“看着有点腼腆,很聪明吧?”我问道。
“现在的孩子都聪明。”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可能由于我常年在工地,8岁的小孩也正是性格形成初期,父亲经常不在身边,性格上会偏弱,所以有点腼腆。”
“你怎么会想着送个TBM的模型给孩子?”
“其实我想了很久才决定送他这个,他本来就喜欢机械类的玩具,很小的时候就会把小汽车玩具拆了再组装起来,这个可能是遗传吧。另一个其实我想让他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地,为什么不能经常陪在他身边,只有他了解我的职业,才会理解我。虽然孩子现在还很小,但在跟他视频时,我会跟他讲TBM、装载机、小火车,他会跟我说他的飞车。可能男孩子天生就喜欢这些吧。”喝了口水,他接着说道:“当他知道我能够操作直径7米多,长多米的TBM时,他竖起大拇指直夸爸爸好厉害。”说到这里,林德文脸上泛起微笑。
“那你没想过他现在的兴趣,又可能引导着他以后选择这个行业,毕竟我们单位里很多是子承父业。”我揶揄道。
“从心里讲,我不愿他以后也从事这个行业的,这一行有多苦,你我都清楚。但他长大以后,总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不管他作何选择,我只会告诫他选择了就要无怨无悔”!
从乌鲁木齐返程,我坐在飞机上,俯瞰那终年积雪的天山,似乎在诉说着远古的沧桑;漫漫黄沙戈壁,舔舐着亿万年的孤独,让人不禁感念天地悠悠,岁月无声,建设者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我能记录的也只是其中的万一。在这新疆和世界的各个角落,水电十四局新疆KS隧洞盾构施工部和中国电建的建设者们无怨无悔,坚定如磐,远离繁华,忍受孤独,渺小而又伟大,平凡而又不凡的存在着、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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